2018年6月27日星期三

“普通话”的惊人内幕

老端注:为什么普通话和南方方言差别巨大?以至于竟然互相听不懂?为什么用南方方言念古诗反而顺口押韵?本文将告诉你其中的秘密。

我们都知道日本人讲英语讲得极其蹩脚,但如果日本统治了英国,那么统治者那蹩脚的英语就会成为通用的语言。这种天方夜谭的事儿就发生在中国。现在通行的普通话,其实是操阿尔泰语系的蒙古族、鲜卑族、女真族等等游牧民族学习汉文时所说的蹩脚汉语,但他们成了统治阶级,于是他们说的蹩脚汉语就成了国语。


/金启孮

[400年前的北京话:吴语]

北京自建城以来经历过了许多个朝代的变迁,自古以来北京话有过多少变化?如何变化?从历史上讲,400多年前的明朝末年,从意大利来的传教士利马窦曾用罗马拼音记录了大量的当时的北京话,这些记录至今尚保存着。从利的记录中可以明白无误地看出:当时的北京话是有大量入声字并且没有zhchsh等翘舌音的语言。这说明了当时的北京话不是现在的北京话,也不是现在的普通话,因为无论北京话还是普通话都不具备这些特征。同时也说明了北京话和普通话的历史都超不过400年,400年前的北京话是明朝的官话(考证为吴语)

[北京出现第二语言:满语]

满人入关进驻北京后,为了小区的安全等政治因素,满人把紫禁城周围10哩之内的汉人全部赶走而专属满人居住,这个范围称为北京的内城,而10哩之外称为外城。于是,北京城出现了两个社群:满人社群和汉人社群,这是阶级、语言和居住地域等都十分分明的两个社群,北京城也就出现了两种语言:明朝官话和满语。任何语言都是跟人群一体的,当时北京的两种语言的地域差别是:内城说满话,外城说明朝官话。

[满语的分化——满式汉语]

由于满语是一种北方民族的语言,满人草原、丛林的原始生活以及满族短暂的历史文化局限了满语的成熟水平。可以说,满语是一种比较原始的语言,不论它的发音、词汇以及语法等都十分的原始和不成熟。即使在北京,满语也难以满足日常生活使用的需要,北京的动植物、建筑、日常用品等很多东西都是满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这些东西用满语都很难描述和交流。在满人和汉人之间是这样,在满人跟满人之间也同样无法把日常生活所碰到的东西表达清楚,至于像汉人的建筑工程用语、艺术语言、医学及其它科技用语等高级语言使用则更加无法表达,当时的形势是满语在北京面临无法交流的危机。面对有几千年历史的千锤百炼而成的汉语,满人虽然夺取了中国的政权,然而其语言却难以胜任统治中国的使命。但是满人作为中国的统治者却不得不面对要使用语言的生活政治现实。小至为了自己日常生活的表达,大至为了统治中国的政治需要,满人都迫切需要一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周围生活的语言。改造满语已经是来不及了,满人除了学习和模仿汉语之外别无他法,因此,套用北京汉人的语言(包括词汇和语音)成了唯一的选择,于是第三种北京话出现了——满人学讲的蹩脚汉语(暂且把这种语言叫做满式汉语)

[第三种北京话的形成——内城北京话(mandarin)]

北京城里的一棵小树、厨房里的一件工具,用满语都无法表达!因为满族人的祖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植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工具,这就是当时统治中国的满族人所遇到的严酷的语言现实。满语要继续说下去,除了直接使用北京外城汉人的语言的词汇和模仿他们的语音之外再也没有第二种可能!就像日本皇军学说中国话:「你的,八路的,干活?」一样,北京内城的满人开始了他们艰难的模仿汉语的历程。

但是满语对比汉语有它先天的残疾,首先,入声字一下子就全丢了,这就是汉语同音字增多最根本的历史原因,用满语套学汉语的发音更是不伦不类,可以肯定地说,这是发音最糟糕的汉语。但是,历史就是这么残酷,满人的这种蹩脚汉语比起日本皇军的蹩脚汉语要幸运得多了,随着使用人口的增加,这种让当时的汉人老百姓笑掉牙的蹩脚汉语成了清朝统治阶级的「共同语言」——这就是早期的普通话(暂时使用英语的称谓把这种语言称为mandarin,读作‘满大人’)。

[内城北京话的发展——走出北京内城,形成「官话」]

随着北京内城的「mandarin」这种蹩脚汉语的形成,在北京内城形成一个固定的说「mandarin」的人群。这个人群就是当时中国的最高统治团体——八旗贵族。「mandarin」成为地地道道的清朝统治者的官方语言——「满清官话」。

具体的时间有待考证,在《康熙字典》中的语音跟今天的普通话的语音还是一定的差别的,但是跟其它汉语方言相比已经更接近今天的普通话了。

从「满清官话」的形成史看,「满清官话」受满语的影响主要在语音方面,这是一种不成熟的蹩脚的汉语语音系统,而在词汇和语法方面的影响则十分有限,从语言的本质上将,「满清官话」还是应该归属于汉语的一种方言而不应该归属于满语的一种方言,不过这是最糟糕的一种汉语方言。

[内城北京话的发展——落地生根,形成「国语」]

「满清官话」形成后,随着满清政权在地域上的延伸,操着「满清官话」的八旗贵族也就从北京的皇家内城走向中国的每一个角落,于是各地的第一行政长官的口音又成了当地的标准口音。并在当地的上流社会向平民社会不断地渗透壮大,最终使「满清官话」成为中国的「国语」。

从地域上来讲,中国的北方是满人活动的主要地区,也是满语化程度最高的地区。而南方的个别地区,像两广、福建等地则由于「山高皇帝远」而受到较少的影响,这也是南方诸语言读唐诗宋词比普通话更押韵更亲切的根本原因,也是清代中国没有著名诗人的根本原因。

有一点要说明的是,mandarin是从北京内城绕过北京外城直接向全中国渗透而形成满清的「国语」的,所以,北京的外城话并不是真正的「国语」——普通话,虽然「外城北京话」一直受「内城北京话」的影响并不断演变,但是,正如北京的内城贵族和外城平民百姓是两个互不兼容的两个社群一样,「外城北京话」和「内城北京话」是跟阶级差别一致的互不相同的两种语言。所谓的「北京话」一直是两种:「外城话」和「内城话」,而各地方所称谓的「北京话」实际是指「内城话(即mandarin)而不是外城汉人所说的「北京话」。外城汉人所说的「北京话」实际是对中国其它方言没有影响的小语种。

[内城北京话的发展——汉语代表语言地位的确立]

mandarin经过满清王朝200多年在中国的统治,再经过孙中山政权以一票之优势对「国语」地位的表决,再经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宪法上「国家代表语言」条文制订,普通话——汉语代表语言地位已经是坚不可摧。

[内城话北京话在北京的消失]

从语言史上讲,普通话不是北京话,而衹是北京的内城话,随着满清王朝的解体,北京内城的贵族群体也就在北京城里消失了,因而普通话的真正母体在北京城也已经不复存在了。把普通话硬说成是什么北京话,这在100多年以前可能还有一半正确,但是在今天还这样说大错特错了,因为「北京话」这个概念变了,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北京话」了。

[北方话与鲜卑语]

南北方言如此不同,究竟谁代表了传统的汉话?这我们不能不回顾到历史事实。远的不说,汉族语言文化中心本在黄河流域,东晋的南渡和南宋的偏安,两度将文化中心迁往南方。头一次东晋继而宋、齐、梁、陈五朝北方完全在鲜卑族北魏,以后是东魏、西魏、北齐、北周的统治之下。北魏孝文帝曾禁止胡服胡语,可见胡语即鲜卑语在华北必甚普遍。北齐又因鲜卑人反对情绪,反其道而行之,甚至大加提倡。则今山东、河南以北几乎都成了鲜卑语通行的地区。第二次南宋南迁,淮河以北成了金朝女真人的统治区域。据宋人记载当时河南地区,竟到了「庐人尽能女真语」的地步。说白了就是「连饭铺伙计都能说女真话」。

鲜卑语词在《二十四史》中大量地保存着,仔细对比,和今天蒙古语几乎一模一样。女真语是满洲语的古语,对比女真语词与满洲语词竞「十同六七」。

鲜卑语既同于蒙古语,女真语又同于满洲语,而满蒙语言不管从语词、语法或语调方面又非常近似。那么,这两种阿尔泰语系的语言在华北前后竟统治有千年之久。尽管隋唐统一于前、元朝统一于后,隋唐和元都是带有极浓重北方民族色彩的王朝,不但没能完全恢复汉官威仪,所说的汉话也早成了胡人的腔调,与南方截然不同。南方语言中至今保存着的「来哉!来哉!」等极近似古汉语的语言,在北方就没有。北方自《元曲》以来记录的极近似今天白话的语言,南方也没有。总体来说南方语言近似文言,北方语言近似白话。任何文字记录语言都是记录当时说话的实况。因此文言所记当是中国古时的语言。南方语言既近似文言,可见南方语言代表的是传统的汉话。北方语言则是新加入的北语(叫「胡语」也没关系),北人说汉语也是「汉语胡音」,这是早有人说过的。因此北京的语音是「胡音」无疑,决非原来的汉音。北京语音调既是「胡音」,语言也是汉胡语言的「大杂烩」、「大融合」。例如下面这一句话:

「我带着哇单客了一趟车站旁边的那条胡同,想买点东西」。

这句话是北京年老的老太太还说的活语言,其中「哇单」(wadnn)乃满语「包袱皮」(兜东西用的),「客」是满语「去」(gene)的筛称,「站」是蒙古语的「站赤」(jam),「胡同」即蒙古语的「浩特」或「河屯」(hoton)。短短的—句话,包含了汉、满、蒙三种语词,语法是汉语法。诏·音和语调却是满蒙的胡音。谁曾料想到一句北京话会这样的复杂,它本身既是民族融合的产物,又是象征着民族大团结。当然,现在有些少数民族语词在汉语中表面上看不出来了。例如:我在内蒙去过一个村子参观「水土保持」,这个村子名叫「东擀杖」。甚为不解。后来,蒙古族同志告诉我原来叫「东甘珠尔」(「甘珠尔」系藏语),竟讹成了「东擀杖」。「擀杖」者「擀而杖」也。「擀面杖」家家有之,易懂。「甘珠尔」难懂,老百姓且不知其含意,所以按具音近,讹成「擀杖」了。这种情形在语词中不知凡儿?多数已难复原,竟被人认为是汉语词了。其实不是。

所以,清代以京音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官话,为「胡音」无疑。官话通行的范围,即「汉语胡音」扩展的范围。据语言学家的意见,汉语官话方言可分为华北官话、西北官话、西南官话、江淮宫话。而北京官话即为华北官话的根据和基础,它的范围包括今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河北、河南和安徽北部的一角。我上述自己实践所得,正和专家所分华北官话区域特点一致。若是从宏观来看,上述四种汉话中的官话方言,那就除去东南闽、浙、赣、湘、粤少数省份和青、藏外,都属于官话方言区。其面积之大更可以想象。

说到这里我再举一例:我在内蒙执教20多年,所教蒙古族学生本来不会汉话的,学会汉话之后,一讲即是正确的北京音。此事令我十分奇怪。南方学生就不行,总带乡音。外国学生更不行,四声都弄不好。此决非蒙古学生聪颖过于南方学生和留学生,必有一定的道理。现有的惟一解释就是蒙古语音与北京语音相近。


这反过来证明,北京话的语音不是汉族(保留在江南的)传统的语音,而是满蒙语音占主导地位的「胡音」,即满族学习汉文时所说的蹩脚汉语,但他们是统治阶级,于是他们的话就成了正统的国语。

2018年6月21日星期四

不白说 || 历史不是人民群众推动进步的

自从有了独立的思维,视野也相对开阔后,偶尔会针对某些事物发表一点与众不同的看法和观点。因此总会遭到一些人的批评和质疑。比如否认“亚圣经典”“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还说《孟轲是个伪君子》。

今天要说的话题恐怕又要遭人质疑拍砖了。今天要说的是:不白不相信历史是人民群众推动着进步的这种糊弄人的鬼话。不白认同“历史是少数先知和智者推动进步的,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这一观点。这少数人经过努力、启蒙,把被大众视为洪水猛兽,视为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说”慢慢普及成常识,普及成多数民众能够接受的社会常识,让民众在认同、接受常识的过程中享受了权利,得到了实惠,尝到了甜头。社会就这样进步了,历史就这样推动向前了。

你真的以为美国的联邦共和制度、《独立宣言》《联邦宪法》是全美国人民智慧的结晶?别逗了,按照当时美国绝大多数人的思维和想法,包括华盛顿的很多下属,都认为华盛顿带领他们打赢了战争,取得了国家独立,他就是美国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英雄,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美国国王、皇帝。谁不服?谁敢不服?谁不拥戴?谁敢不拥戴?华盛顿的老战友、美国独立战争的领导人之一杰斐逊不服不拥戴?远在法国的杰斐逊专程返回美国设计交接仪式,华盛顿向议会交权时要向议员深深鞠躬而议员不必起立只需手触帽檐还礼?杰斐逊脑门被驴踢了吧?还是杰斐逊在嫉妒、羞辱华盛顿?枪杆子在我华盛顿手里,枪杆子里出政权,你不服也得服,你不拥戴也得拥戴。还不服?还不拥戴?把你打服。用枪杆子顶住你杰斐逊的脑门,看你还服不服,看你还拥戴不拥戴!

奇怪的是,偏偏不是杰斐逊的脑门给驴踢了,而是华盛顿的脑门让驴给踢了,他还真就接受了杰斐逊设计的那一套交接仪式,他就觉得杰斐逊设计的那套交接仪式很好,他乖乖地向议员深深鞠躬乖乖交出了兵权。他说:“谨受国会之命,我奋战已久,现在完成任务,向您交还军权。”


推动历史进步的是少数人、让历史倒退的同样是少数人,老百姓只不过是其中的棋子,在楚河汉界中冲锋陷阵,在刀光剑影中充当炮灰。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登基一朝换代又有多少亡灵在喊冤呢?


但是几千年的中国竟没有华盛顿亚当斯杰斐逊那样甘当大傻帽的领导人。

还记得否,巨人手一挥,几千万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还要高呼“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还记得否,伟人嘴一动,成千上万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识青年蜂拥着返回城市,又对党和政府的政策感恩戴德,终于可以回城了,可以上大学了。上山下乡,巨人是伟大光荣正确的;返回城市,伟人是正确伟大光荣的。知识青年尚且如此被巨人、伟人忽悠和左右,何况那些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呢,他们怎么推动历史进步?怎么可能不被权力支使、绑架?

以前总觉得历史是人民书写的。现在才知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连李世民那么开明的君王,都要破历史之禁忌,冒天下之大不韪,查看、改写自己的起居注,有时候真的怀疑贞观之治是不是李世民一手炮制的纸上富贵。你以为朱棣编撰《永乐大典》真的是为了弘扬中国文化?别yy了,他就是为了销毁对自己统治不利的言论留下对自己统治有利的书籍。

人民是啥?需要人民的时候,人民是人,每天高喊人民的伟大,盛赞人民的智慧和力量;当不需要人民的时候,人民就是个屁,一不爽就把人民当个屁给放了,甚至“牺牲几亿人,中国还是中国”这样反人类的话,他们说出口也面不改色脸不红来心不跳!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据说这首大气磅礴的词的作者向外界解释“今朝”时说今朝指的是今天的广大劳动人民、广大劳苦大众。这个解释作者本人信不?不管作者本人信不信,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不白不信,也就课堂上那些老师才用这种经教育部审定的教学大纲上的标准答案在学生面前自欺欺人了。

经常会看到一句话: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还会经常看到另一句话:不明真相的群众。这就怪了,人民群众还是那些人民群众,怎么一下子眼睛是雪亮的一下子又不明真相了?很简单,群众眼睛是雪亮的还是不明真相的,取决于他们的视野,取决于他们获取信息渠道的多寡。


当人民群众接受信息的渠道只有一处,只有唯一一处的时候,他就是个大傻帽,他就是不明真相的群众。这时候他们的信息源被屏蔽、被封锁,他们满脑子里只有一个答案,一个标准答案。这个标准答案可能包括但不限于:美帝是万恶的;苏俄是友好的;肉体是可以堵住机关枪的;唱红歌是可以治疗不育不孕的;地球是平的;每个星星都是比月亮小的;铁棒是可以磨成针的;愚公是可以把太行王屋两座大山移走的;世上是有人完美无缺、不容质疑更不容诋毁的......

当人民群众接受信息的渠道从一处扩展到两处甚至多处,却总是不接受新观点、新理念,甚至不愿把新思想跟旧黄历做对比,不遗余力地为旧黄历辩护,那这样的人民群众也还是大傻帽,也还是不明真相的群众。

当人民群众接受信息的渠道扩展到多处,能够冷静、理性地把新信息跟旧黄历对比,掺入自己独立思考的观点,形成新的认识,这样的人民群众就是正常人了。哪怕他经过对比加独立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是值得商榷甚至是错误的。

当人民群众接受信息的渠道扩展到多处,能够冷静、理性地把新信息跟旧黄历对比,掺入自己思考的观点,形成新的认识,并且把自己的转换过程分享给他人,让他人也接受多渠道信息,让他人也形成独立思考的习惯。这样的人民群众不说是智者也堪称时代先行者了。这类人民群众,从某种意义上说,为推动历史进步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有一次听几个乡亲在谈国际形势,谈抗美援朝对中国局势的影响,他们一致的意见是抗美援朝的胜利给中国带来了几十年的稳定。不白听了好久,问了几句:抗美援朝战争中国真的胜利了吗?你们知道“胜利”后的朝鲜人民今天过的什么生活吗?你们知道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牺牲了多少志愿军么?没有抗美援朝的“胜利”,今天的中国就真的不稳定就要被美帝消灭吗?

马上就有人反击:当然,朝鲜是中国的大门,朝鲜保不住,美国人还不从朝鲜直接进攻中国了?

这不怪他们,这都是几十年来教科书对他们的影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白也是坚决认同这种说法的,那段时间不白接受信息的渠道也只有教科书,而且没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

不白说:我们村里几乎每天都有人家大门开着家里却没有一个人,有人去我们家偷盗、打劫吗?再说哪里有把人家一个国家当成自己国家大门的?这不是明摆着把人家当炮灰么?打个比方,如果你家在我家前面,我怕盗贼进入我家,就先把你家大门敞开,那么盗贼要偷也是先偷你家,你家就可以成为保护我家的一道屏障。如果我这样做,你会怎么想?更重要的,美国和中国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一个朝鲜,而是一个太平洋。美国当年的原子弹可以轻而易举地轰炸日本的广岛和长崎,要扔到中国的任何一座城市简直易如反掌,朝鲜这扇大门能抵得住美国投向中国的原子弹么?还有,美国真有那么可恨?大家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美国侵占过中国一寸土地么?不仅没有侵占中国一寸土地,反而帮助中国打赢了抗日战争,帮中国建立了医院、建立了大学、培养了大量人才,带来了先进的科学技术......

对于朝鲜战争对世界各方的影响以及美国对中国的友好、帮助细节,不白也了解得很不透彻,知道一点皮毛吧,在这种场合还能勉强应付。

听了不白说的这些,一个乡亲若有所思,微微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更有剩下的七八个忿忿的表示“反正美国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美国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概念在他们脑海里根深蒂固,已经形成了既定印象,要想改变,还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当接受信息的渠道只有一条,只有唯一一条的时候,你不明真相还情有可原,那更多是控制、封锁信息者的罪过;当世界在你面前,却还坚守着那本老黄历,眼睛还是被蒙蔽,那就真不能怪别人了!指望这样的人民推动历史进步?不直接倒退着进入唯奴隶主马首是瞻的奴隶社会、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就感恩老天开眼了!

内亚民族的演化进程及与中华民族的关系(五)

四、唐王朝真实的民族关系

很多人误以为唐朝是汉人建立的朝代,历史上经常把唐朝跟汉朝并称“汉唐”,这容易让历史知识欠缺的人产生误解,尤其是在民族问题上。

那么唐朝是农耕民族汉人建立的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历史资料证明:唐朝建立者的民族属性毫无疑问是胡人(中国古代对北方和西方外国人的称呼),即李唐王朝的统治者是游牧民族的后代。一言以蔽之,唐朝是由游牧民族建立的、经过高度汉化、但是仍保留民族特色的朝代。——这一点唐和辽相似。

作个历史假设,如果元朝未被明朝取代,清朝未被民国取代,而是像鲜卑建立的北朝政权那样传承下来,那么在非民族国家时代(同处一国的人一般不作民族区分),由于原有的两种族群形成了国家认同,使得其民族意识的强调失去了存在的条件,容易给人以民族融合的直觉,既使后来有过朝代的更迭,只要是这个政权不像真实历史中的元清两朝那样被整体性地推翻,就是说改朝换代后的朝廷依旧是原有的朝廷,那这个政权就会是第二个鲜卑政权,因而也就无法有人想当然地把假设中的元清两朝排除在中国王朝的属性之外。简言之,若非历史道路的分歧,那么满蒙民族对中国的影响和鲜卑族其实是等同的

直到今天还有人幼稚地认为满洲人蒙古人最终被中国人同化了,所以满蒙族也就成了中国人。但残酷的事实却是中国原住民被满洲人同化了。今天所谓的中国国语(普通话),也是来自满人的语言;国粹京剧是满人的艺术;相声和小品,就是两个清朝奴才在主人面前一唱一合的生活再现。今天还被奉为至宝的所谓的“国服唐装”,实际就是满人的旗袍马褂。所以 我们现在觉得某个民族成了中国,是因为他们被我们的文化融合了,其实是搞错了因果关系,而是因为“他们”先成了中国,然后由于方块字尚存,于是就让人们有种“他们”被融合成了中国人的错觉。
历史的真相就是汉文化的同化力其实很弱,虽然北魏孝文帝的汉化运动给予汉化理论一种支持,但进入北朝的汉人还有一种胡化运动,后者几乎对前者的效果造成了抵消,就是说历史上的民族融合其实和文化的关系不大。而且将文化上被同化当成是民族融合更是一种误会,没有认同感的两个民族既使有着相同的文化,也不会成为同一民族。

、唐王朝统治者家族的血统

唐王朝的血统已经清楚显示出他们属于突厥阿尔泰游牧民族。当然这里说的突厥人是当时北亚蒙古人种、信仰萨满的突厥,也就是后世蒙古人的前身,而并不是现在伊斯兰化且长相波斯化的那些突厥旁支。唐高祖李渊父系的七世祖名叫李暠,就是晋末张掖地区(月氏故地)西凉国的“凉武昭王”,西凉国是“鲜卑秃发”,后为南匈奴单于沮渠蒙逊吞并。

《魏书·列传》记载,西凉灭后李暠的后裔李翻投奔了阿尔泰山的柔然,曰:
“翻,字士举(休屠),小字武疆(无者),奔伊吾(阿尔泰山),臣于蠕蠕(柔然汗国)

李翻的儿子后来投奔了拓跋北魏,为“镇西大将军”,从此在北魏一朝“大享名器,世业不殒”,世袭贵族名号。

唐高祖李渊的祖父名叫李虎是西魏“八柱国”之一,另有“唐国公”称号。西魏的“八柱国”与后世努尔哈赤的“八和硕”有一样的文化内涵。

史载李虎娶妻“独孤氏”,独孤是西魏鲜卑帝族。李渊的皇后即李世民的生母也来自鲜卑,史称“窦皇后”。李世民也娶妻鲜卑,称“长孙氏”。唐帝室难觅一丝汉民族血缘成份。

渊起兵并非一人,这是与突厥始毕可汗联手干的。当时始毕可汗与李渊是君臣关系,他们可能还有血缘关系。史载李渊与始毕可汗有约,曰:“若入长安,民众土地 入唐公,金玉缯帛皆可汗有之”。他们联手内侵,遵循着匈奴以来结盟南下的传统。由于有突厥可汗的武力撑腰,李渊顺利取得关中重地,突厥则满载而归。

、唐太宗李世民会说突厥语

唐太宗李世民会说突厥语是明白无误的。史书记载,唐高祖李渊时突厥颉利可汗率军攻入渭水便桥,秦王李世民迎战。在桥边李世民屏退左右,单独一人“与颉利可汗隔津而语,责以负约”。“太宗独与 颉利临水交言,麾诸军却而阵焉”(《旧唐书》)。其时李世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有诱之以利,于是突厥人抽身引退,并相约几天后便桥再会。其后他们如约 而至,“刑白马,与颉利同盟于便桥之上”。

李世民说突厥语明矣,否则怎么可能“临水交言”呢?他们是完全的同类,他们说同样的语言,有同样的行为方式,有同样的文化背景。《隋唐嘉话》说,单雄信曾呼李世民之弟李元吉为“胡儿”,李元吉小字亦叫三胡;《旧唐书》也说,李渊曾孙滕王李涉“状貌类胡”,就是说其状貌类同胡人。

史载突厥薛举可汗及部下常与李世民共同围猎,“太宗与之游猎驰射,无所间然”,于是突厥部众“咸愿效死”。如果李世民平时说汉语就不可能出现“无所间然”的情况。李世民频频狩猎,“狩与尧山”,“狩与岐山”,“狩与骊山”,不绝于史,这显然是游牧民族的生存方式。

李世民策划宫廷政变,杀了哥哥太子李建成,夺得皇位,史称“玄武门事变”。参与事变的五个主谋人物的姓名,也明白地显示出民族背景:

长孙无忌,此人是后魏献帝之兄的后代,与李世民祖先一样也是世袭“柱国”,原姓拓拔,后改姓长孙,长孙无忌是唐太宗长孙皇后之兄。
房玄龄,此人是后魏镇远将军的后代,与长孙皇后是同宗。
尉迟敬德,原为突厥一骁将,善骑射,后来归降了李世民,成心腹。
屈突通,原为突厥将领,以勇武著称,后归降李世民,啜是“矢”的注音异写,一种贵族称号。
秦叔宝,此人悍勇异常,自称“不习文法”,可能一个汉字也不识,一句汉语也不懂。

《阙特勤碑》中有这样的话:“突厥的伯克们听命了可汗,为之征战了50年,向东征战到日出之地,直到靺鞨可汗之国,向西征战到铁门,降服了那里的所有国家”。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唐太宗依靠的是草原民族的军事力量,在突厥人看来唐皇帝不过是入主汉人的突厥可汗。

当李世民还是秦王之时,他就与突厥贵族结为兄弟了,如突厥突利可汗(始毕可汗之子,颉利可汗之侄),西突厥大渡(鞑靼)可汗,都是李世民的“安答”(蒙古语“兄弟”的读音),这些可汗死讯传来之时,太宗都为之摆朝举哀。如果李世民不是突厥人就不会与之结拜,这是由游牧文化的特质决定了的。

、唐朝为什么如此开放?

唐朝为什么显得比较开放?这跟唐朝建立者的民族成分有很大的关系。

史书记载唐王室屡现“乱伦”之象,太宗死后唐高宗便把太宗的美妾武则天拥为己有了。所谓“乱伦”是后人的说法,在唐高宗看来并无此嫌疑,“妻其后母”是游牧 民族的古老习俗,对于突厥出生的唐王室来说不存在道德障碍,乃是一种很自然的事。游牧民族自古没有守寡的传统,故唐代公主再嫁也多。武则天的故事与清初皇太后下嫁多尔衮类似,在当事人看来并无不妥,完全符合风俗习惯。

李世民有废太子名叫“承乾”,史载他学胡人椎髻,说胡语,吃胡食,爱慕突厥狼头纛,甚至不愿过宫廷生活,喜欢去草原游牧,结果被废黜。同样的事情北魏也发生 了,魏孝文帝太子元恂留恋草原竟不愿南下,被迫南下后又擅自北上,孝文帝大怒,把他废为庶人。两个太子的行为已经清楚地反映出他们的民 族背景。

我们看到唐初的“刺史”(地方军政首领)为清一色的突厥人,并且都是世袭,那是游牧民族固有的氏族军事组织的影子,与辽金时代的“探马赤军”蒙元时代的“达鲁花赤”非常相似,这种军事制度并不来农耕文化。

唐太宗的身份首先是突厥可汗,其次才是中原人的皇帝,两者主次分明,就像忽必烈首先是蒙古的大汗,其次才是中国的皇帝一样。可见,唐朝和后世的元清两朝在本质上其实是一样的。

唐太宗昭陵有14个蕃王石像,唐高宗乾陵有61个,这种立蕃王石像的葬制不是汉民族固有的葬制,那是突厥墓前立杀人石习俗延续。突厥可汗墓前立杀人石代表他生前杀死的敌方首领。《阙特勤碑》有这样的话:“我为我父可汗立了杀人石,以无者可汗石列其首”。唐太宗立蕃王石像是对古老游牧文化的认同和传承。

《阙特勤碑》把“唐人”视作自己的远房兄弟,告诫突厥子孙引以为戒,不要去走唐人的汉化之路,这从另一角度反映出他们存在血缘认同。而《阙特勤碑》的立碑者竟是唐朝皇帝,汉文碑文竟是唐玄宗所撰,又进一步说明了这个问题,碑文中有“结为父子”之语,如果没有对突厥的认同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

正因为唐朝皇帝是突厥血统,他们才会以极开放的心态面对中亚的游牧民族国家,他们的眼光不局限于中原,他们有兴趣去开拓广阔的东北和西北,那里自古以来都是他们的活动区域。

我们看到唐朝与游牧民族交往的那种深度和广度是汉民族创建的朝代从未有过的,因为统治者的血缘对其基本国策必然产生深远的影响,唐朝皇帝的游牧民族血缘正是唐代开放大气的深层原因。历史上中国人一直在回避唐朝皇帝的血统来源,因为不愿看到大唐盛世与胡人的关系。当我们以此去阅读和思考《旧唐书》的时候,许多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完——

2018年6月20日星期三

内亚民族的演化进程及与中华民族的关系(四)


四、游牧民族与中原王朝的关系

而中国历史上尽管各朝代大多由不同民族建立,却一直是一个统一体。

中国的历史统一性缘自于各个朝代对前朝历史的继承,中国历史上各朝代大多是由不同民族建立,秦是戎狄,唐是鲜卑;中国南北朝,五代十国也是很多异族建立的政权,等等,但既使王朝的族群不同,也能保持这种关系:人群不同,历史依旧传承,换汤不换药。这点和北方游牧民族正好截然相反,后者尽管一直是同一人群,却形成了不同历史阶段的国家和民族,每次的改朝换代都是一次族群的变异。而中国则由于历史的传承性,没有因族群的变更而导致国家的异化,这便是历史认同感形成的结果

中国当代史书还像韩国当代史书一样固执的雷人,发明了很多让读习惯了正常史书的人喷饭的词汇,比如突厥化的蒙古人,这个词汇就跟中国化的台湾人中国化的香港人一样雷人,但中国人却认为很正常,因为他们不知道突厥和蒙古的真实关系,果断的相信世界上有一种人叫突厥化的蒙古人

突厥人原本就是跟今天蒙古人一样的蒙古利亚类型人种,当代突厥人的语言相近,但人种分一下几个集团:

1】原始突厥人西迁中亚后,游牧突厥人很少跟波斯人混血,主体还保留原始突厥人血统,还是蒙古利益类型的人种,比如:哈萨克人,吉尔吉斯人等民族
2】原始突厥人西迁中亚后混入波斯语诸民族的白种血统,农耕突厥人演变成欧亚混血的人种,比如:乌兹别克人,土库曼人,维吾尔人等。

3】欧亚混血人种的中亚伊斯兰化突厥人继续西迁,西迁的至高加索以西的欧亚混血突厥人混入了亚美尼亚人,希腊人血统,演变成白种人南欧型人种,比如:土耳其人,阿塞拜疆人等。

4】欧亚混血人种和蒙古利亚人种的中亚

伊斯兰化的突厥人继续北移,进入斯拉夫人的东欧,演变成东欧鞑靼民族。鞑靼人有两个人种:斯拉夫人种的鞑靼斯坦人,伏尔加鞑靼人。欧亚混血人种的克里米亚鞑靼人,西西伯利亚鞑靼人。

长生天就是萨满教,突厥人西迁前也是萨满教徒拜长生天,成吉思汗是突厥人蒙兀儿部,他当然也是萨满教徒。

长生天即蒙哥·腾格里,突厥语是Mangu Tangri,蒙古语是Mongke Tangri
搜索安史之乱的安禄山,史思明石敬瑭后晋,后唐,后汉,北汉皇室的族属,你就发现突厥人惊人的表现。

突厥西迁前在东方曾建立过几个中国化政权,主要有:后晋,后唐,后汉,北汉。著名人物有:石敬瑭、李克用、李存勖(李亚子)、李嗣源、刘知远、刘崇等。

【安禄山】安禄山是突厥人,他儿时玩伴也是他日后的副手史思明也是突厥人,他们是同部族的老乡。安禄山这个名字是土耳其语战斗力的意思,最初被翻译成 荦山扎荦山,按照今天的翻译方式应该是亚力山大这个姓是安禄山在其母改嫁于突厥军官安延偃后冒用的姓。

【史思明】安史之乱的另一个始作俑者史思明也是突厥人,史思明本姓阿史那(Ashinas),他原名是阿史那·崒干,这个名字在土耳其语的意思是苍色狼眼的狼

【石敬瑭】后晋开国皇帝石敬瑭本姓朱邪,属突厥沙陀部(Turkey Cigil),该部就是突厥阙特勤碑提到九姓乌古斯(Oghuz),是古代西突厥最大的部族联盟。突厥西迁后,在10世纪末,乌古斯改称土库曼(Turkmen)

【李亚子】毛泽东曾借用过一句古话生子莫如李亚子,李亚子暨李存勖,突厥沙陀人,后唐庄宗,生前实现了对中国北方的大部统一,以勇猛闻名。

安禄山,史思明,石敬瑭,李克用,李存勖都是土耳其语和汉语双语使用者
就如同意淫汉朝打败匈奴导致匈奴西迁一样,中国人同样意淫唐朝打败突厥导致突厥西迁。其实动动脑子就会发现,唐朝都灭亡了,留守突厥人还有能力建立后晋后唐后汉北汉等几个政权,突厥贵族石敬瑭都有出卖幽云十六州的能力。而西迁的突厥本部势力则更大,突厥西迁的真实情况是当时中亚河中地区波斯人的庞大城市群被突厥人彻底拿下后,突厥人需要迁移大量人口去管理中亚的波斯城市群,而当代伊斯兰化的突厥文明正是形成在中亚河中地区的前波斯人城市里,河中地区是伊斯兰突厥文化的发源地,在此之前在东方时,突厥人就是近代的蒙古人形象,是萨满教徒而不是伊斯兰。

唐末大乱天下最有实力的两个集团就是突厥留守部族沙陀人和汉人朱温集团,可见西迁的突厥本部实力更是了得,突厥留守部族沙陀人最终建立了后唐等政权。

总之,游牧民族虽然表现得一个“朝代”就是一个不同的民族国家,但其实就是同一个血缘国家的延续体。

与之相反的事实,是东亚主体大陆的居民在历次人口替代中,早就替换成非原著的种群,如果从血缘中国的关系上看,“古人”已是不存在,汉族的祖先作为中华民族前身的主体,其后代是早已灭绝的,不可能有什么纯种的汉人,就是说作为血缘关系上的中国早已灭亡。今天传承下来的中国,其实是政治中国,也就是历史上那些凡认可中国为天下正统的政权——“中国”之意即统治天下的中心——相互传承下来的政治实体。这些政权,无论汉族还是异族,都因为当中国为天下正统所在,以中国的继承者自居,当然也就继承了中华民族的历史,成为了事实上的中国。关于这点,可以拿变压器原理来作个理解:从发电站出来的电其实并不到达用户,而是在变压器内部与发电站形成一个回路,用户所用之电其实是在变压器里的另一线圈形成的,只是它在通过变压器的感应中产生了与电站频率相同的电,这就可以当成是发电站传来的电,但其实,流到用户处的电子并不是从发电站传来的,用户接收的电子只是另一线圈中与电站相同频率的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