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14日星期三

辛灏年伤害了历史

辛灏年伤害了历史

——对《最后的侮辱》一书的批评意见

一向不喜欢某些网民对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随意扣上诸如“五毛”等帽子的行为,因为这样并不是在辩论和求真,而是在唯我独真、强加自己的观点于世人,本来以为这只是普通网民才会犯的错误,但不想知名学者也会这样做。辛灏年以他的民运学者的身份,对其他作了不合他口味之说的学者,统斥为御用文人或中共学者,这就不免让我有所反感了。在其新书《最后的侮辱》中,他以自己对国民党的信仰去解读历史,将自以为是的观点强加之于历史,就我让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虽然在《辛灏年:还原蒋介石实质意义——中共没有合法性》的网页里发表了自己的批评意见,但只拣了要紧的说,仍有些意见未说,在此作补充。 因为觉得历史真相总是被破坏、人民一直被忽悠是件令人痛心的事。

辛灏年抱着对三民主义无比坚定的信仰,为了编写反共教科书而抱上国民党的大腿,及由此先入为主地产生感情偏见,写了本他自认为是还原历史的《最后的侮辱》。因为排斥了别人的新资料,忽视别人的研究成果,只采纳他自己需要的资料,所以他的历史也是一种闭门造车的成果——或者说,闭着眼睛说瞎话——这个“门”就是他为美化国民党的需要而对历史资料进行取舍的大门。这样得出来的历史除了和中共的立场相反外,基本上没什么不同,照样是个被曲解的历史。为了驳斥一种伪史,而制造了另一种伪史,这是对历史极为不负责任的态度,这样的历史非但没被还原,还使对伪史的反对变得毫无意义可言。因为辛灏年这种对历史的不负责态度,所以我想问辛灏年的是,人们被中共伪史所欺骗已经很不幸,而你又何以忍心以还原历史的理由再度忽悠读者?

历史不应纯粹是拿来作政治斗争的工具,而应当是只取不舍、有什么就反映什么,决不能用观点来选择历史内容、以个人观点来代替历史;人们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真实历史,而不应是为立场需要而打造出来的历史。因为只有当历史被真实地反映了,得出的结论才会是正确和有用的。

大概在辛灏年看来,否定辛亥革命的学者都是御用文人或中共学者,因为“中国的民主革命就是辛亥革命,或以辛亥革命利为发端的中国国民革命”。我就奇怪了,因为环球时报也在批判否定辛亥革命的学者,在对待辛亥的历史问题上,辛与环球的立场竟像达成共识般出奇地一致,我怎么感觉辛和环就像是在一唱一合,分别从左右两方面堵死了人们对辛亥革命的反思?到底是御用文人在和环球作对,还是环球在为历史负责?环球本是高级黑,它的忽悠人们容易识破;但辛以民运学者的身份,则容易让人们丧失警觉而深陷其误。故辛灏年对历史的忽悠,其过要大于环球及其他御用学者。

以下引环球对否定辛亥革命的文字作的驳斥,其实,环球时报是在用高级黑的手法为我们指明了是非所在:

有人鼓吹《清帝退位诏书》是“宪法性文件”,而将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加以丑化,对南京临时政府的历史作用加以贬低。这些论点颠覆了长期以来形成的有关近代中国历史的知识体系。(《张海鹏:点中历史虚无主义的死穴》)

《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之作者张戎近来在其新作《慈禧太后:启动现代中国的皇妃》对历史作了石破天惊的结论:认为现代中国的繁荣归功于慈禧!这种惊人之说我虽不敢苟同,但也不代表我反对此观点,因为尚需争议才能下最后定论,故我只对此持观望态度。我在这里想要说的是,肯定慈禧的历史功劳就意味着否认了辛亥革命。但如果依着辛灏年的观点,那张戎岂不也成了御用文人或中共学者?

幸运的是历史档案没死在共党手里,也幸亏部分档案的被公开于世,才使得一部分历史档案得以走出尘封。否则,历史不是从这一面被“拥共”所曲解,便是从另一面被“反共”所曲解。一个人才走出党史的蒙弊,却又被相反立场的“历史”所误导,那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历史。

在南京建都的中华民国(名字倒是标榜得极好的)真的是一个真正进步的“国家”么,真的是值得我们光复的目标么?在史料档案的记载上,通过某每三党的相关言论中可了解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容,只要来看领导这个政权的党有些什么作为,就可知其是否先进、爱国:

“......而日本的进攻,又无分乎阶级,所谓无产阶级联合又在那里?至素来主张放弃满蒙之三民主义的信徒,不敢再让满洲民族自决,且追随于全国民众之后,强呼长期抵抗武力收复失地,借其主义三分之一的民族掩护,于混迹于国家主义之列。而事实上最明显者,即散居内地的旗民决不作恢复满洲民族的运动,其他各族亦不以东三省人民非我族类而不救,支配民众之精神者,究是国家观念而非民族意识,......”

“国民党的主义,因自相矛盾及各个党员的认识不同,早已陷于混乱不清,于今所遇事实,不是民族与民族相斗,而是国家与国家相争,便不得不辞穷。这是从理论方面而言。”


——圆明园如果不被八国联军所烧,很有可能也会在文革中被毁;现在看来,如果不是因日本的入侵,中国的满蒙之地恐也会终为炮党所弃。有人下过结论,说炮党误国,此言看来真实不虚。美国想搞独立的人形不成气候;苏格兰想独立,被英国给连哭带骗了回来;乌克兰上台的民主派,则根本不承认分裂主义。只有中国的炮党最为大方,主动要求民族分裂,难怪蒋总统在面对外蒙搞公投时竟能轻易地许可,该民主时他搞镇压;不该民主时却又出手大方。炮党的主义和作为如此荒唐,还有何爱国和先进可言?


我写这个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公开反击辛学者对历史的无知,对中华民国历史真相的继续的搅浑水,告诉人们,告诉我们的读者,我们海内外的读者,要了解真正的历史,决不能抱着以某种信仰为目的的心态来对待历史,以及把由信仰而产生的某种观点来指导历史研究。历史是过去发生的事,对于过去发生的事,谁也不应保证自己就是全知的,否则就容易产生用先入为主的观点来误导历史。寻求真实的历史时若钻进了某种信仰的陷井,用自己的观点来解读和编写历史,这样的行为就不是在寻求历史而是在制造历史了。就如信仰摩尔根的历史观的人将社会发展阶段论硬生生地套搬于中国历史,这样的“中国历史”就不是真实的,而是被人为地制造出来的伪历史。所以研究历史就得先尊重历史,端正对历史的心态,不能拿为自己的观点服务的态度来编写历史,或者说用自己的观点来支配历史,而只能从历史中作出结论,这样才能做到对历史负责,从而不至于亵渎了历史。简言之,即观点应形成于历史资料之后,而非在先。如果研究历史的工作者能引以为鉴,在还原历史真相时也提高我们自身的历史修养,这是我的一点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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