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历史学家白寿彝和回族小说家张承志都伪造历史。实际上,155年前的同治回乱,与咸丰年间的杜文秀回乱一样,都是企图建立“苏丹国”。为此目的,任老五——大阿訇,兼职业恐怖分子——杀掉了陕西团练大臣张芾,旋即聚众武装叛乱。据维基百科的说法,此次回乱,回民暴徒杀掉了一千多万汉民。
本文作者是弗虑弗为。本号转载此作,主要目的是澄清某些傻逼到处传播“伊斯兰是和平宗教”的指鹿为马之说。
陕甘同治回变初起,震惊朝野的是曾任工部与刑部侍郎、江西巡抚、钦命督办陕西团练大臣的张芾突遭叛回戗害。不论古代今日还是中国外国,不论学富五车还是目不识丁,大概都知道“杀害朝庭命官”是怎样的罪恶与性质。
于是,以伪造史实为传统的该学界,无法抹去这件板上钉板的戗官事件,只好变通方法,将重点放在此官“该不该杀”这一伪命题上。
先说张芾因何被杀?
咸丰十一年,太平天国(发匪)与捻军(捻匪)合流北上,进扰陕西。 张芾奉召回陕西督办团练。何为团练?民兵民团;为何要办团练?陕西军务空虚,政府军都在南线战场与发捻作战,导致回变爆发的砍竹事件中那些砍竹的回民,即是前线回来的陕西籍回军。因此要办民团以御发捻;为何要召张芾,因为张芾本即是陕西泾阳人,素有乡望。
据《平回志》载:回变爆发以后,陕西巡抚瑛棨的回民戈什(随从侍卫)进言道这只是普通的回汉械斗。瑛棨误信谗言,张芾也信以为真,以为凭借自己的威望,亲自出马,回汉两边百姓望见官威,也就事态平息了。
天真呀。
同治元年五月丁亥,张芾不顾乡老绅士劝阻,由西安出发,第二天到达临潼县油坊街。临潼汉民民团数万人自发到张芾下榻之地以保卫张芾。张芾笃信自己的威望,更何况何人敢于加害朝廷命官,于是命民团散去。民团不听,张芾怒骂:“不散去,当坐以叛逆!”
汉民民团只好退散。当晚,渭南仓渡镇的叛回头目带着十几个人来拜谒张芾,说道:“不是我们要造反呀,实在是汉民凌逼太甚呀,抵抗只是想死得慢一些呀,并不敢造反呀。”(“汉民凌逼太甚,所以拒之者,缓死耳,非敢为逆也。”这段诱骗张芾的谎言,后来也被该学界无数“专家”屡次引用,以凭此单方证言证明汉逼回反。)
张芾回道:你们都是好人,我只管要起事的那个任老五一人。
任老五是谁?任五,大阿訇,参加了云南杜文秀回变,和另一位大阿訇赫明堂潜回陕西,挑动良回选择,以继续他们在滇地未竟的伊斯兰国大业。不成想,任老五正伪装藏身在那十几人之间——可想而知这次拜谒只不过是任老五为打探口风而来——听到以后大怒,当即潜回仓渡镇。
与张芾同行的,有一位乡绅,马百龄,是个回民乡绅。那十几个人中有基于同宗同族之谊,私下告诉马百龄:“快跑吧,马上大祸临头了!”
良回马百龄,当即转告张芾。没想到,张大人居然依旧执迷不悟。见马百龄神色沮丧,同行的官绅纷纷打听,才知道事态严峻。在马百龄的催促下,其中四人逃走,只留下张芾、马百龄、临潼知县缪树本,与另一位乡绅、山西候补知县蒋若讷。
张芾笃信自己的官威,笃信泰山崩于前而面不能改色。要走可以?先吃早饭。
估计内心已是万马奔腾的临潼缪知县,只好端来烙饼。烙饼吃完了,张大人还要喝粥。 得,再做粥,粥吸溜完了,可也走不了喽!
任老五带着叛回已杀将过来,当时戗害了可怜的缪知县与候补的蒋知县,然后把张芾和马百龄劫走。四天后,将二人押回仓渡镇。任老五高坐堂上,让阶下绑着的张芾跪下。张芾虽然天真,可不输气节,当场大骂任老五。任老五令将张芾双耳截去,两天后肢解张芾。
这一段史事,无论私史正史,均是如此。马百龄终究因为他的回民身份侥幸逃回,所以此事由始至终是有见证者的,且是身份不能用“民族矛盾”质疑的回绅。所以,该学界只好使出一招极为卑鄙的招术:将张芾擒贼擒王的合理诉求,伪造为张芾素来仇回。
在该学界的明灯、导师、伟大的舵手的白寿彝先生的《中国回回民族史》中,他这样写道:
这时的团练大臣张芾,素日是专和回民作对的。他曾经从笸箩里抓起一把麦子,对他的母亲说:“手里的麦子,好比陕西的回回。笸箩里的麦子,好比陕西的汉民。不但是回汉人数相差的太远,并且这少数的回回还是在我手里呢。”
从此,这一段迹跟演义的对话,成为了张芾仇回灭回的根据,被其后该学界无数“专家”反复引用,以证明张芾该杀!
而其中流毒最深,影响最大的,莫过于著名的哲合忍耶作家张承志的《心灵史》,在第五章“乱世与牺牲”中,张承志反复修改后的版本依然舍不得这段对话:
团练头目张芾,在当时以仇回灭回为己任(较早前的版本写作:“在当时以仇恨回回、剿杀回回为己任”),这使得他的老母亲深感不安。当母亲劝告儿子不要与回民结仇时,张芾伸手从笸箩里抓了一把麦粒,说出了一句著名的话:
“笸箩里的麦,好比是汉民。我手里的麦,好比是回民——它不单是少,还在我手心里抓着哩!”
多么生动?多么感人?!
张芾多么可恶!陕回多么可怜!
好吧,让我来看来看史实。更早的《重修泾阳县志》忠列传我就不引了,免得人说这不是正史。我只引正史:《清史稿》卷三百七十九,列传一百八十六,张芾:
由这部中华民国北洋政府官修的史书中,可以清晰得见,张芾的母亲,卒于咸丰六年(1856)年冬。咸丰十一年(1861年),张芾方才奉召回陕督办陕西团练。同治元年(1862年)五月,张芾遇害,时年仅四十八岁。
回到陕西的张芾,一定会很思念他五年前去世的母亲,因为宦海生涯,他并没有能在母亲出去的时候回到家里送终守孝,而是“夺情留军”。
在处理陕西督办团练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不知道哪一天,张芾与他去世五、六年的母亲,有过那么一次穿越时空的对话?
撒这样的谎,伪造这样的史料,不觉得羞耻吗?
白寿彝,那是写过《中国通史》的历史学家;张承志,那是北大历史系考古专业的高材生,难道从来不读《清史稿》吗?为什么反而是这些学习历史,本应当敬畏历史的人,却成为了伪造历史的急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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